初春时节,正午阳光照在身上也没有多少暖意。
羌胡骑兵的进攻被一次次打退,却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他们象是被激怒的公牛见到红布一般,对这座城市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势,锲而不舍。
“该死,怎么还没来?”雨夜看着城下破损的长梯,满脸的焦虑。
羌胡骑兵下马攻城,看似以短击长,自取其辱,可经验是可以积累的,仅仅用长梯没有别的高级攻城器械的话,羌胡要掌握其中技巧并不是很难。事实上,一波又一波地攻城战打下来,羌胡的攻城战有板有眼,神兵领守军的战损也越来越多,金坷垃和雨夜心头沉甸甸的。
总的来说,神兵领占据明显优势。
羌胡战损战损至少在两千以上,神兵领步卒的战损不到一千,不难看出守城方的优势有多大,60级羌胡空有等级之利照样吃瘪,当然,羌胡极其不擅长攻城的弱点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战绩辉煌,可金坷垃和雨夜完全笑不出来。
神兵领兵力有限,禁不起这样折腾。
城外的羌胡还有三千余骑,按说这点部队在二级城市面前该据头就走,高级攻城器械都没有的骑兵,硬推有石制城墙保护的据点是不会有胜算的。可羌胡就是不退,象是吃错了药,认定神兵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最让人担心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吃错了药的加入进来。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金坷垃一次次扪心自问,到现在还没找到答案。
直到战斗结束的时候,他才知道羌胡猛攻神兵领是缘自郝昭扔军团技,因某个河套领地让所有羌胡部落感到气愤,仗着军团技欺负伟大的羌胡人,奈何对方有传说傍身,又睚眦必报,各部落不敢跑去捋虎须,这才促成了羌胡大举南下掳掠,既报复汉人,又能掳掠粮食渡过饥荒,心中还是憋屈。
这些羌胡跑神兵领附属领地掳掠,郝昭好死不死地扔军团技,彻底激起了羌胡骑兵义愤。神兵领虽然是城市级领地,有石制城墙防护,但跟有神龙护庇的龙领相比,威慑力明显不够,这才有了羌胡攻城之举。
不妨理解为,神兵领成了羌胡渲泻对龙领怨念的替代者和受气包。
雨夜和金坷垃得知真相后郁闷得吐血:神兵领因龙领受难,为自保跑去龙领搬救兵,还拿出了一件珍贵之物作为龙领出兵的报酬,这算什么事?
金坷垃胡子快气歪了,如果他有胡子的话。
客观地讲这事不能怨到龙领身上,军团技是郝昭个人决定和本能反应,找替罪羊是羌胡骑兵敏感狭隘急红了眼,真要追究龙领的责任是没道理的,最多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这些都是后话,金坷垃此时只想龙领骑兵快点现身。
昨晚羌胡连夜赶制了好多长梯,清晨开始轮番进攻神兵领,到现在几乎没有停过。郝昭英武依旧,守城军士却现出疲态,再打下去损失会更大。金坷垃相信龙领骑兵一定会来,双方签定了系统协议,如果龙领骑兵没能帮助神兵领打退这波羌胡,拿不定约定的报酬。
龙领骑兵在哪?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李扶巡视完,来到赵云身旁轻声问道。
赵云从树叶缝隙望向外面,淡定自若道:“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李扶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曲晨这次没出来,李扶出任破虏骑主将和北营一起出征,受赵云节制。李扶有参加过八百里北击和突袭哲罕部,对比自己小几岁的赵云非常服气。赵云的武艺和谋略跟曲晨有得一比,亲和力更胜一筹,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对人和善,没有架子,愿意倾听,和他相处总是如沐春风。
李扶是逐鹿领转职武将中比较机敏的一个,他知道为什么要等。
临近出发之前,徐军师专门跟李扶和赵云交过底,龙领驰援神兵领是一笔交易,并非大家守望相助的交情。既然是交易,龙领按照约定帮忙解围就好,尽量保存自身实力是必然的。
他们昨晚就到了神兵领附近,赵云并不急于跟神兵领打招呼,让将士们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昨晚羌胡没有进攻神兵领,连夜伐木造攻城的长梯,一大早就开始轮番攻城,到中午时分仍没有停止进攻,虽说是分批上阵,羌胡骑兵还是渐渐显露出疲惫。赵云显然是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在羌胡最疲乏、最松懈的时候杀出,争取一举奠定胜局,避免陷入与羌胡的缠战。
又一批羌胡退下来,接替的羌胡接替攻城。
退下来的羌胡看起来累坏了,回到安全地点也不顾地上凉,或坐或躺。其他羌胡也大多如此,由于要不了多久就要轮换攻城,大家索性让心爱的战马在附近就食,战马都是自己的。外围三三两两分布着警戒的游骑,但河套地区罕有能对羌胡构成威胁者,游骑无事可做,完全打不起精神。
羌胡不仅疲惫,士气也不怎么高,攻城战折损两千余骑,损失很惨痛。
就是现在!
接替的羌胡到达神兵城下的时候,赵云下令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赵云率领北营最先冲去树林,箭矢连发,附近的羌胡游骑被射落马下。破虏骑紧随其后,两千余骑全速冲刺,气势相当地足。
羌胡有三千余骑,兵力比龙领骑兵更多,且实际战斗力有优势。但羌胡攻了一上午城疲惫不堪,龙领骑兵杀出时绝大多数羌胡人马分离,再加上神兵城守军作势欲出,还未开战,羌胡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