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反正活都给明叔干了,我就不信他能把我的楼盖的住两年就塌了。”燕飞满不在乎地说道。
姑娘也没在说什么,两个人就开始吃了起来,刚过一会儿,忽然听到背后爆发了一阵哄笑声。
然后一个女人恼火的声音:“你们欺负人也别欺负的太狠了……”
接着一个年轻人嬉笑的声音传来:“看你说的,我们就是和他闹着玩开个玩笑,就是欺负人了?来来来,小兄弟,再给哥几个说几声黄鼠狼听听……”
姑娘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刚和燕飞说的那家卖胡辣汤的摊位上,几个年轻人嬉皮笑脸的,他们旁边是正收拾碗筷的那个摊位老板的儿子,此刻那一脸的憨笑已经没了,显然是有些茫然。
刚才喊叫的女人是卖胡辣汤的女人,正一脸愤怒地盯着几个年轻人喊道:“你们也别太过分了。天天来吃饭说欠账,谁也没问你们要过。吃饭不给钱还欺负人,你们像话吗?”
喊着话走上前去,想把那因为她生气而有点无措的傻儿子给拉过来。
不想她那句吃饭不给钱惹了几个年轻人,顿时有人喊道:“什么叫吃饭不给钱,说了欠着账以后算,怎么就欺负人了……”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是纷纷指责这女人,说自己给过钱。
女人则是大声反驳道:“除了去年说结账给的那五块钱,谁还见过你们的钱?这几年了你们就吃五块钱吗?现在又一年多了,你们结过账吗?有你们这欠账的吗?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们敢说一句这不是欺负人?”
一个年轻人顺口接道:“有什么不敢的,谁说我们哥几个是欺负人,你找一个出来看看?”
摊位上不少吃饭的都是默不作声,也有几个年龄大点的老人劝说两句,只不过在他们刚吵起来,这几句劝解的话也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而胡辣汤锅旁边,一个蹲着在刷碗的中年男人,则是在低着头不吭声,使劲地刷着碗。
徐小燕看了两眼,回过头来,冲正在吃着油条的燕飞说道:“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都没人管管吗?”
“谁管啊?”燕飞夹着油条,在胡辣汤里蘸一下,然后把沾了点汤的那一点咬掉,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他们自己一家的都不吭声,别人能怎么样?”
徐小燕扭头看了一眼那刷完的中年男人,一脸的怒其不争:“这男人可真窝囊,儿子被人笑话,老婆和人吵架,他都不吭声……”
“他儿子傻乎乎的,老婆是女人,反正就是斗几句嘴,也没人会动手。”燕飞看的明白的很。“他要是出来吵几句,一会儿就得挨揍!”
其实姑娘没回头之前他就看到了,那几个年轻人让那点脑子不太好使的年轻人说黄鼠狼,因为那人口齿不清,说的时候就说成了黄鼠娘。几个年轻人开玩笑也不知道节制,就一直逗着让他说,那正卖着饭的女人才发火吵起来的。
徐小燕姑娘听了燕飞的话,依然气不忿:“活这么窝囊,干脆死了算了,那些人那么欺负人,还不敢站起来说句话,这样的男人也叫男人?这么多看热闹的,也没人站起来说句话,怎么现在这人们都这样……”
“哪样儿?”燕飞端着胡辣汤喝一口接着道。“没人说话那是有原因的,有的怕惹事儿,有的是眼红他们太会挣钱!你不懂了吧?这叫匹夫无罪怀璧无罪,他们家连个主事的男人都没有,还挣那么多钱,不招人嫉恨才怪?有多大本事儿挣多少钱的道理都不懂,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徐小燕不乐意:“哎呀,燕小飞,我还没发现你懂的挺多啊?要你这么说,人家能挣钱不是本事儿吗?挣钱多还成了坏事儿不成?”
燕飞根本不在意姑娘冷嘲:“有挣钱的本事儿,没看住家业的能耐,那就是错啊!你想想我要是不会点功夫,养牛场现在能开这么大吗?别的不说,当初司老二就能把我这生意搅黄了!这叫那啥,小孩儿拿着金子在闹市溜达,专门让人来抢的,是不是?”
姑娘还是心软,使出激将法:“你这不是说风凉话吗?你懂这么多道理,现在看到别人欺负人,怎么不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要是别人的话,我说句话也没啥,是他们家就算了。”燕飞根本不接姑娘的招儿。“没本事儿还招摇,有本事拿钱给他们儿子找媳妇儿,得罪了人还假装不知道,真当我是傻子啊!”
其实燕飞比姑娘对镇上情况了解的更清楚,小时候都当他是傻子,大人们说话从来都不避着他,他整天在街边蹲着,听来的东西多了。
这家卖胡辣汤的家里男人是个窝囊废,儿子又是那模样儿,全靠女人撑起来的家。关键是连个有能耐遇到事儿能出个头的亲戚也没有,要是没钱还好,现在有了钱,被人眼红那肯定是免不了的。
而且就这情况他们还放出风声,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儿愿意花多少钱,就更招人嫉妒了。
对燕飞来说,的确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他干嘛要说这句话?就算当初那事儿是大嘴婆牵的线,可这家人肯定也是点过头的。得罪了自己还不当一回事儿,燕飞就算再宽宏大量的人,也不至于现在上杆子去当和事佬啊!
姑娘看燕飞这样子,也是没招儿,她倒是想管,可怕燕飞不乐意,干脆闷着头看是吃饭了。
看姑娘不乐意,燕飞笑了笑:“那帮人就是口头上沾点便宜混碗饭吃,也不会闹到真让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