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回到玉衡殿,对身后的侍女道:“都下去吧,我要歇歇,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要打扰。”
等侍女们都退下后,茹妃上前关上殿门,才走入后殿,对侧立于墙边的一山水画屏说道,“出来吧。”然后坐到榻上将一缝制一半的外衫拿过来继续穿针引线。
屋中静默片刻,画屏纹风不动,茹妃也不着急,继续缝制着手中衣衫。
过了许久,画屏后才转出一黑衣蒙面之人,“月公主已经离宫了?”
“哼,藏头露尾像什么话,把你的面巾摘下来。”茹妃头都不抬地说。
“我是谁并不重要,娘,娘只要将公主赶出宫,我自然会将赢云枫的消息告诉您,我们这只是交易而已。”黑衣人淡淡道。
“哦,是吗?”
茹妃放下手中衣衫,走近黑衣人笑着说道。
茹妃走近一步黑衣人就倒退一步,直到被逼到墙角,再无退路后才稳住身形,“娘,娘不想知道赢云枫的下落?”
茹妃笑笑道:“他就在我面前,我还需要寻找嘛?”
黑衣人一惊,推开茹妃就要遁去,却听到一声叹息。
“枫儿,既然回来了,为何还要躲躲藏藏,这里是你的家国,你怕什么?”
黑衣人顿住脚步,转回身,静静看着茹妃,“娘,娘怎么认出来的?”说着摘下面巾,露出俊美的脸庞。
如果花月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来竟是风影。
茹妃静静看了他片刻,眼中慢慢溢出泪水,这次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泪,上前紧紧抱住风影。
“枫儿,果然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风影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娘,娘!”
茹妃抹了抹眼角,看风影尴尬的表情,放开他,却扯着他的衣袖将他让到桌边坐下。
“哎,长大了,是大人了,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往我怀里钻了?也瘦了,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茹妃细细看着长大成人的风影,心酸不已,宠溺地说着,手又不自觉想要摸向风影的脸庞。
“娘,娘!”风影一闪避开,提醒道。
茹妃这才尴尬地缩回手,看着风影道:“我好歹也抚养了你几年,对你的声音脾性还是了解一二的,更何况这宫中叫我娘娘还中间停顿一下的我还没发现第二个。”
风影这次知道那里露了破绽,小时候的毛病还真是难改,苦笑了一下道:“娘,娘,月公主是否已经出宫了,父王没有为难你吧。”
茹妃给两人各倒了杯茶才说道:“看在我抚养你多年的份上,在这后宫,我只要不犯什么灭九族的大罪,国君和皇后都会对我忍让三分的。”
说着又看了下面容平静的风影道:“枫儿,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国君当年只说你中毒太深送到海外医治,就再无消息。你母后一直以为你死了,这些年一直对你父王冷漠以待,既然你已经回来,为何不去见他们?
你父王说云锣有问题,才让皇后想法留月公主在宫中观察,你为何又要设计将月她赶出宫,你和她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风影见茹妃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连忙又给她倒了杯茶,递给茹妃润喉。
“娘,娘,此事说来话长,我暂时还不能回来。我现在是云锣月公主的亲卫,娘娘切不可泄漏。”
“什么?”茹妃一惊站起,“你堂堂穹苍太,不,大王子,怎会去做一个小国公主的亲卫,你为何要委屈自己。难道,难道云锣真的想对付我们穹苍,这怎么可能,云锣小小国家,哪有那么大本事。”
“云锣自然没有,但孟夏有。”风影敲打着桌面说道。
“什么,孟夏国,啊,你是说云锣被孟夏控制了?那你这些年......”茹妃吃惊道。
“是,我是被父王派去查此事的,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但肯定跟孟夏脱不了关系。”风影道。
“那这公主?”
“公主也是被逼迫的,所以我不想让她牵涉过多。如今她既然出宫,我自会看好她。只是其他人,暂时我还没想到对付的办法,所以我的身份不能泄漏。”风影慎重道。
茹妃看着风影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不简单,说道:“那你小心点。”
“嗯,娘,娘放心,那我先走了。”说着起身。
茹妃想到什么,突然叫住他,取下腰间佩戴的一落星玉佩,“枫儿,这是我进宫时父亲送我的,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但田氏一族却还有些力量。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事,可以拿这个去田家找我父亲帮忙。”
风影感激地看了茹妃一眼,接过玉佩转身从密道离去。
回到祥福馆,看到花月他们正在厅堂说话,见到他回来,连忙站起来。
花语静静看着风影道:“师兄你回来了。”
花月则遣退侍女才抓住风影的衣袖,委屈道:“师兄,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风影看着花月委屈的小脸,反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在宫里不好吗,这是怎么了,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花月连忙将宫里的一切说了,“你说是谁要害皇后,还有这茹妃为何要设计我?难道真是茹妃,怕我在宫里妨碍她,可他又是怎么下毒的呢?”花月真觉的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风影敲敲她的脑门,“你这小脑瓜还是多想想吃什么好吃的吧,那个后宫没有点腌瓒事,我们不要多管。”
梦雨看她们说完,才遗憾道:“可惜花月在宫中时日太短,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