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福馆的厅堂中,冷凝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风影不自觉攥紧拳头,语气冰寒:“你说什么?”
刘律仁看着风影冷厉的脸色,有点惊奇,怀疑地问道:“风影,我们要刺杀太子你有意见?”
花语上前抓住风影紧攥的拳头,使劲捏了捏,“刘堂主,这可不是小事,我们现在可是在穹苍的地界,一旦出事,我们谁都逃不过。”
“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这是谁的命令?哼,不管是谁的命令,我们可不是你的手下,请恕我们难以从命。”花月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道。
赢云舒已经够可怜了,她可不想他死。
曲平好笑地讽刺道:“怎么,花月刚跟太子认识几天,就向着他了?别忘了你的身份,还真当自己是和亲公主了?”
“你......”花月刚想反驳,却被梦雨拉住。
梦雨经历的事多,知道刘律仁他们不会无的放矢,便问道:“两位堂主,还请将事情说清楚,免得我们听的糊里糊涂。”
与此同时,一身墨蓝金边便服的贏之阙走入王府日常办公的书房,坐在书案前看着各种奏报,想着自己的心事,烦躁不堪,对身旁磨墨的亲随道:“杜飞,你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青灰布衫的杜飞点头应是,走出书房,顺手将房门关上,离书房稍远处站立,防止有人来打扰。每当王爷露出这种烦躁表情时,总是喜怒无常,有次更是在房中发疯怒砸,自己内急离开片刻,让路过的下人代替自己守着。谁知那下人壮胆上去查看,结果被王爷仗毙,也不知道他当时听到和看到了什么?
想到此处,杜飞又走远几步,守着不让任何人惊扰到此时的王爷。
书房内,贏之阙烦躁地来回踱步,努力平复心中的躁动。走到书桌前将奏报推到一边,拿出一张棉纸,手中毛笔沾了墨胡乱地写着,过了许久心情才渐渐平复,看着涂满菀柔名字的纸张,闭了闭眼,将纸张揉了揉丢于地下,“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不肯看我一眼,却紧紧盯着那个负了你的人?”
“王爷若想达成心愿,为何不坐上那至高之位呢,只要成为一国之君,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随着话语声从书架后走出一暗红衣衫,清癯面容的男子。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贏之阙一惊,边喊来人,边快速朝墙上挂着的佩剑跑去。
谁知眼前红影一闪,贏之阙咽喉就被锁住,“王爷不要太过激动,不然在下一个不稳,手下力道拿捏不好,伤了王爷就不好了。”说着手下用力。
“王爷,王爷,出了什么事,我可以进去吗?”杜飞听到贏之阙喊声跑来,但走到门前又无了声息,不敢贸然打扰。
红衣男子向贏之阙使了下眼色,手上又用了下力才松开些许。
贏之阙清了清喉咙,沙哑道:“退下,没我的吩咐,不得来打扰,离远点。”
“是,是,王爷。”杜飞拍拍自己的心口,还好没有贸然闯入,说完连忙又退的远了些。
“王爷果然识时务,只是王爷的身手虽然厉害,对我来说可不值得一提。”男子放开贏之阙,取下墙上佩剑查出来看了几眼。
“好剑,好剑,咔嚓。”男子嘴中说着好,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身,稍一用力剑已断成两截。
贏之阙冷冷看着:“好功夫,阁下莫不是来我这耍大刀的?有什么事说吧。”不看男子瞬间黑了的脸,径直坐于书房内设置歇息时用的一个软塌上。
男子脸色一僵随后哈哈一笑:“不错,不错,临危不惧,是干大事的人,只是心还不够狠,不然也不会自怨自哀了。”说着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纸,展开看了几眼。
贏之阙想要夺下,却被男子一闪避过。
“菀柔?褚婉柔,王爷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一国王后,有意思。”
“哼,那又怎样,你就想凭一张写满名字的纸威胁本王,未免太天真了吧。”贏之阙内心的隐秘被人道破,恼羞不已。
“哈哈,王爷我只是想祝助您达成心愿,何来威胁一说。”黑衣人随手一捏,纸团碎成粉末。
贏之阙冷哼一声:“国君之位吗?我还没放在在眼里,你怕要失望了。”
男子也坐于塌上,与贏之阙隔桌相对,“王爷怕不是不想要这位子,而是怕朝臣不服,怕佳人怪罪吧。”
贏之阙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男子又说道:“据我所知,王爷虽然掌握穹苍军政大事,但是以褚元为首的一干老臣却不服王爷,与你两足鼎立,誓死捍卫穹苍正统。”
“哪又如何?不过是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顽固,本王根本不看在眼里。”
“哦,那皇后褚婉柔呢?”黑衣人盯着贏之阙。
“哼,本王又不会动那个位子,怕什么?搁下如果没有其他事就离开吧。”贏之阙垂下眼眸,掩去不甘。抬头用恢复平静的眼神直视男子。
“如果我能帮王爷坐上皇位,并拥得皇后之心呢?”
贏之阙平淡的眼神听到皇后两字起了一丝波澜,他可以不要皇位,但是婉柔,婉柔,狠了狠心道:“说吧,你有什么计策。”
男子倾身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贏之阙听了大惊,一拍桌子,“你敢?”
“王爷,现在国君病重,唯一阻挡你登上皇位的只有太子一人。只要让国君牵涉到太子之死中,皇后必然对国君恨之入骨。
听说褚元最是听这个孙女的话,到时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