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太子嫁祸正平王,然后扶太子继位?”听完刘律仁的话,花月疑惑道。
“太子本就是皇位的继承人,何必这么麻烦?”梦雨也很疑惑。
风影松了紧攥的拳头,给了花语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找了个位子坐下,听他们细说。
曲平看风影悠闲坐下品茶,很是不忿,拖着刘律仁也坐下,“来人,上茶,跑了一天,渴死老子了。”
下人刚要进来就被刘律仁喝退,眼神扫向梦雨,梦雨心下冷哼,真把她当下人了。但人微言轻,也只能暂时按耐,给他们二人上了茶,转身又给花月花语也沏了一杯。
刘律仁不理会梦雨的小心思,喝了杯茶才道:“主上觉得大费周章占领这么个贫瘠之国有点得不偿失,穹苍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产盐大国,我们只要掌握盐运一事,其他不必理会。”
“那为什么又要设计这么一出?”花月还是没明白他们折腾这一出要干嘛?
风影却瞬间明白,手握紧座椅把手,冷淡不语。
刘律仁道:“相对来说,太子比正平王更容易控制,但正平王势大,恐将来妨碍我们,还是先行除去为好。但不是大罪,很难将他连根拔起,只能行此险招了。”接着又把计划详尽说了一遍。
“到时候花月只要将太子引到松海落日崖就可以。”
花月揉搓着衣袖,“万一你们失手伤了太子呢?”
“那就要看他的命了,如果他躲不过这一劫,那也不妨碍我们除掉正平王,只不过要麻烦点罢了。”刘律仁笑道。
正平王府花厅,贏之阙问站在下首的杜飞道:“查到皇后去了哪里了吗?”
“回王爷,皇后微服去了海神庙。”
“她最牵挂还是枫儿,可是国君害了枫儿,她还是原谅了,到底有多深的爱才肯原谅这害子之仇。”贏之阙拍着桌面暗暗想到。
“给我换便服,我们去海神庙。”
“王爷,是。”做了这么多年的亲随,杜飞多少明白王爷的心思,但这大逆不道之事,他想阻止又阻止不了,只得上前给贏之阙更换便衣。
两人带着亲卫赶到海神庙,海神庙是穹苍祭祀之处,供奉着历代皇族宗亲的牌位,鲜少有平民百姓来此。
一如东岳城外一样,有两排族人蕉植于门前,走入门中后便可见一颗颗椰树植于院中,每位逝去的贏氏皇族,皇家都会在院中栽种一颗椰树,象征他们永留世间。
刚走入不远,就看到海神庙知客上前行礼,“见过王爷。”
贏之阙点了点头越过他继续前行,知客连忙拦住,“王爷,皇后正在为大皇子祷告,吩咐人不得打扰。”
“本王也不行吗?”贏之阙逼视着知客,知客为难:“这这......”
杜飞上前一把推开知客,“大胆,王爷的去路你也敢拦,让开。”
知客跌倒在地,想拦又不敢拦,憋憋屈屈起身去找住持。
走到主殿,见皇后的侍女静立外面,众人见到王爷,连忙行礼,看他一路入殿,想要阻止,但看到贏之阙凌厉的眼神,具都不敢上前。
殿中香烟袅袅,却空无一人,杜飞奇怪,“王爷,皇后呢?”
贏之阙没理他,继续向后殿走去,直到从后门出殿才见到玉珠和玉翠站在一边,却没有皇后身影。
“皇后呢?”贏之阙向四周看了下问道。
玉珠和玉翠相视一眼,不知道正平王怎么也来了此处,刚要开口,却见皇后从一侧转出身形,一身布衣,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水桶。
“你来干什么?”褚婉柔看到贏之阙冷漠问道。
“本王有话要单独和皇后说,你们暂且退下。”贏之阙吩咐。
玉珠和玉翠看看皇后见他点点头这才退下,杜飞也向皇后行礼后跟着退到一旁。
褚婉柔看了他一眼,“跟我来吧。”区区绕绕,走到一刻椰树旁边,便给椰树浇水边问道:“有什么话说吧。”
“柔儿......”
“住口,王兄请自重。”
“我为何不能叫,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就因为他是太子,就因为......”
褚婉柔将手中水瓢啪地置于水桶中,溅出的水滴沾湿了衣衫,她却不理,转身就走,却被贏之阙拉住衣袖,大怒扬手给了贏之阙一耳光。
“放手。”
贏之阙摸摸火辣辣的脸庞,“皇后听完我的话再走不迟。”
说着扶上身旁的椰树,“这是为枫儿栽种的?只是枫儿底下有知,她的母后在他死后不但没有为他报仇,还原谅了害死他的人。”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褚婉柔冷厉道。
贏之阙道:“柔儿,我知道你已对他失望,跟我走好吗?我们隐居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不好吗?”
“哈哈,正平王你没发烧吧,你肯放下手中大权,做个凡夫俗子,骗谁呢!”褚婉柔讥讽道。
“只要你肯,我又有什么放不下的,柔儿,跟我走可好。”
“不好,我从不曾喜欢你,即使之庭让我失望,我也不可能爱上别人。正平王你还是好好做你的王爷吧!别天天想些有的没的,这可不想过去的你。”褚婉柔将水桶中的水倒完,转身离去。
贏之阙狠狠攥紧拳头,“你会后悔的,我本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要。”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花月起起伏伏,辗转难眠,一会想到灵云山,一会想到师傅,一会又想到赢云舒,想到白天他对自己说得话,突然翻身坐起。
偷偷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