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渐趋昏暗,山风又起。阮玥见到丰子都的脸色突然间变得甚不自然,知道他心存芥蒂,上前一步,歉疚说道:“你贸然来讨水喝,门外的迦陀罗花却拦不住你,我一个人居住在深山野岭,自当要有所警惕。大哥,很是对不起啦,谢谢你刚才奋不顾身的赶来救我。”丰子都看到阮玥近身前来,由不得眼露惶恐神色,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阮玥见状,暗叹一声,黯然想道:“他终究有所见疑。”继续说道:“昆仑派想必是在与烧火教相斗过程中折损甚多,情急之下听闻我师父著录有着一本《草本素经》,里边的毒术尤在众山之上,那烧火教的伎俩与之相比,远不是敌手。他们打听到我师父经已驾鹤西去,料应我年纪小,难守祖业,是以这个从云子立功心切,不远千里来夺取。谁知山外有山,偏偏遇到大哥这等百年不遇的武林奇才,两招间便被打得筋断骨裂,差点没把命就丢在此药王谷里。”顿得一顿,望着丰子都又道:“却不知昆仑派这次支派有着多少人来,倘若个个都如从云子那般剑术了得,尽管有迦陀罗花,我终须是难以抵御。”丰子都道:“阮姑娘武功尽得白云神尼真传,毒术更是青出于蓝,那些个江湖宵小之徒又岂可是你的对手?十分见笑,却是我多此一举了。现在水既已喝毕,多谢姑娘盛意,便不敢再有所唐突。小子告辞。”说罢对着阮玥抱拳行一礼,转身推门出去,小心翼翼地跨过那带迦陀罗花,望山下小路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