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外万别进去。”最终分别时,帝休依旧不忘再叮嘱余生。
“放心吧,我们绝不进去。”余生回头挥挥手,敷衍的答应着。
他们飞离帝休至少半天时间了,但树妖探个身还是能到头顶,让余生已不想再给他道别。
道别道的多了,人会吐的。
帝休也不舒服,见俩人一鸟离开后才“吁”的松口气。
他右手抬起,托住白色鸟儿,对它轻轻说:“幸好早上吞下一枚不怒果,不然就捅大娄子了。”
身为一头嗜睡的树妖,酝酿睡意时被打断,由此而生的愤怒绝对是失去理智,谁的面子也不好使的。
帝休很庆幸早上吞下一枚不怒果,从而在听到东荒王的名头后及时住手,否过后果不堪设想。
离别后,余生俩人一直向西北行进,据帝休所言,风息谷在西北。
树妖当时见饕餮被风刮到脚下,因此断定饕餮进到了风息谷,又因为很快落下来,断言饕餮不是风息谷里出来的。
“饕餮应该只进到了风息谷不远处,若在深处遭遇狂风,那饕餮早不知刮哪儿去了。”帝休说。
至于风息谷,因为是外来者,帝休知道的不多。它只知道,谷里时不时有狂风,足以把一只鸟刮走再无音信。
这让余生记起了同样被刮走的客栈客人随遇,十年前他与同伴捉妖时遇见一阵怪风。
风停歇时,不仅同伴死了,他人也被刮到了东山之南,因为家乡远在西荒,想要回去也难了。
“或许随遇撞见的也是这怪风。”余生对清姨说,这已经是他们辞别帝休的第三天。
余生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怪风,居然把西山一般大的饕餮吹了三天的距离,他对风息谷更加好奇了。
换成随遇这样的寻常人,也难怪从西荒直接被吹到了东荒。
这时晌午刚过,,余生他们懒懒飞翔在低矮山岭的山空,山岭草木繁盛,在脚下蜿蜒曲折一直向西北。
余生抬眼望去,远处高山在万里无云的天地间只是一道青影。
“招子放亮点儿,遇见兔子什么的千万别客气。”余生回头对三足鸟说。
在晌午用饭时,余生他们把最后的饕餮肉烤完了,以后只能打猎为生了。
当然,有系统在的余生,只有要功德值什么食材也兑换的出来,不过这样太招摇了。
“当然”,余生不忘提醒三足鸟一句,“像你四只眼这样千奇百怪的活物就别抓了,你抓了我也不敢吃。”
三足鸟不服气了,“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我们怎么就奇怪了,我们怎么就不能吃了?”
余生回头与它争辩,“就你这两双眼,我怕吃了对视力不好。”
“休要污蔑,我四只眼视力好的很,我……”三足鸟被远方东西吸引,忽然一怔,“有宝物!”
“什么宝物?”余生回头,同清姨一起看向三足鸟所看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见。
“宝物在哪儿呢?”余生回头问三足鸟,清姨目不转睛的盯着。
“你眼神也忒不好了。”三足鸟趁机报复余生,然后望着方才所见方向,“就那儿,看到没有!又发光了。”
在三足鸟激动时,余生急忙回头望,见山岭下一山坳处,溪水旁有亮光时隐时现。
法宝出世,必有异象,余生激动道:“快,快过去看看去。”
不用他吩咐,小姨妈已经率先在向发光的地方赶了,余生见状急忙跟上去。
小姨妈很快停在溪水上,“怎么了?”余生来到她身旁,接着也怔住了。
原来发光的不是什么法宝,而是一条条鱼,这种怪鱼大体同黄蛇类似,长着鱼鳍。
奇妙之处在于,怪鱼身上发着亮光,在跃出水面时,光芒更加璀璨,让远处看见的人误认为宝物。
“咳咳”,清姨干咳一声,叱责脚下飞剑,“一听到宝物就不听管教的往上冲,贪财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脚下剑灵微微颤抖以示抗议,不过谁让说话的是主人呢,剑灵不开口,默默把锅背了。
“呃”,余生一看还能这样,转头就埋怨三足鸟,“就这还吹嘘眼神好?法宝和鱼,傻傻分不清楚。”
“我怎么知道鱼在水里还能发光。”三足鸟争辩。
打死它也想不到,这荒郊野岭大白天的,居然有鱼在发光。
“发光的不一定是法宝,就像本王子不骑白马。”余生指自己,又指三足鸟,“鸟人也有翅膀。”
“你才是鸟人,你全家……”三足鸟一顿,“只有你是鸟人。”
余生一路上闲不住,与照姑娘增进感情外,别的时间全与三足鸟斗嘴了,这让三足鸟知道了他随和的性子,不再怕他。
当然,东荒王还是要敬重一下的。
“走了。”清姨转身准备继续向东北行进。
“慢着,虽算不上法宝,但也值得珍藏了。”余生说罢落下去。
以后把这些鱼丢在客栈的湖塘小河中,晚上既美丽壮观,又省不少蜡烛和灯油,余生觉着不能错过。
清姨没拦他,觉着余生说的有道理,也想看看余生与鱼沟通的本事。
只见余生蹲在溪水边,把手浸入水中,话不曾说,只轻轻拨动水,发光的鱼就全靠向余生的手掌,亲吻他的手指。
余生拨动着鱼,用心与这些鱼交流,然后手指点着挑了四五条鱼。
随着他手抽出水面,水裹着被挑中的鱼也浮出水面,随余生一同来到空中,被余生装进盛水的酒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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