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婳只当做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般,连忙起身行了礼:“侯夫人慢走。”
侯夫人淡淡应了声,赶忙带着丫环们下楼去了,走时,还特意绕到人群后面仔仔细细看了眼那满脸血痕女子的脸,看她的眼神,听她说话的声音,不是嘉才人是谁?
想到这里,只让人暗中看住,自己忙起身回定南侯府了。
林锦婳站在窗边,看着她快速离开,才淡淡吩咐一侧的墨月:“盯着嘉才人,别让她跑了。”
“已经安排好了,她今天跑不了。”墨月立即道。
林锦婳不再多说,只看着底下曾经高高在上嘉才人如今如同怪物般被人围观,心中淡漠。那药是她专门研制的,皇后屋里一直燃烧的奇怪味道的熏香她终于知道是什么了,是一种侵入人体叫人无法怀孕的香料,而这香料本身就是带毒的,以前嘉才人常去皇后宫里请安,必然沾染不少,如今再碰上自己特质道香囊,便是毒上加毒。
嘉才人又使劲儿扯了扯帷纱帽,旁人虽然没认出她是谁来,但那看怪物般的眼神更让她难受。
小孩子哭着大喊‘鬼’让她觉得难堪至极,见此,干脆放弃了帷纱帽,只连忙起了身让小厮扶起来马车,钻了进去。
可到了马车里,她身上越发的难受起来,那些血口子都如同会跳动一般,咆哮着要爆裂开。
“快回去……”她冲小厮大喊,她已经开始觉头晕目眩了,她知道她肯定是被那看似忠诚的刘大人骗了,等她回去,她必要将她碎尸万段!
小厮们立即要再驾着马车回去,但跟他们马车撞上的人却开始不依不饶了,死活不让他们走。
嘉才人心烦至极,却不知道更大的麻烦即将接踵而至。
养心殿中。
皇帝本是百无聊奈的听着端慧跟慧觉一起说着郑莱使用巫蛊之术,但这些在他看来都是证据不足,况且端慧霸道的性子他是一向知道的,只凉凉睨了眼一侧的慧觉,才道:“大师当真是在郑府察觉到了邪气?而且是危害驸马的邪气?”
“这……”慧觉连忙跪了下来,道:“是,贫僧的确是看到了。”他哪里敢否认,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但现在他已经是在欺君了。
“是吗?”皇帝目光凉了些,端慧立即上前道:“皇兄,你不相信臣妹吗?那可是臣妹亲眼所见!”
皇帝看了她一眼,越发觉得头疼,只揉了揉太阳穴,才对一侧安公公道:“景王也在外面候着?”
“是,说是为了郑将军的事儿……”
“打发回去,不见。”皇帝已经察皇子觉到皇子间这些勾心斗角了,但阚儿……当真是愚笨。
安公公目光微闪,连忙应下。
端慧见状,还要继续说,又见人来禀报:“皇上。”
“何事?”
“是大理寺的两位大人求见,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回禀。”传话太监道。
皇帝顿了顿,看了眼端慧和慧觉,才道:“国师去外殿候着,端慧先回去,郑莱之事,朕会让人严查。”
端慧知道他这是敷衍之词,因为他根本就不信,亦或是还在埋怨自己因为他赐了小妾给驸马,而动手伤了驸马。
她只微微咬牙,不甘心的应了声是,才退下了。
走时,刚好碰上大理寺的两人大人,她看着他们神色都是慌慌张张的,难不成跟郑莱有关?
她留了个心眼,故意放慢了脚步,便听到里间传来了问话的声音。
“你们特意来面见朕,是何事?”皇帝提起朱笔,才问道。
“回……回禀皇上……”
二人齐齐跪地,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才将今日听到郑莱说嘉才人被赵阚救走了的事说了出来。
话落,就感觉到了这大殿里深寒的气息,忙跪伏在了地上。
殿外,端慧听到这话,面色立即冷沉了下来?难不成郑莱是跟嘉才人勾结了,这一切都是嘉才人指使他做的?
她本就是个暴躁脾气,这样一想,二话没说便快步往殿外而去。
殿内,皇帝的手也顿住了,阴沉看他二人:“再说一遍?”
“是……是郑莱亲口所说,嘉才人被景王殿下藏在府内,没死,臣等还未去验证……”
“来人!立即搜查景王府!”他们话未说完,皇帝便直接下了圣旨,此刻在外等着的赵阚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定南侯夫人回去后,是在床上找到定南侯跟另一个女人的,当时便铁青了脸。
定南侯见她闯进来,略有几分不悦:“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脂粉买好了?”
“侯爷,妾身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说吧……”
“闲杂人等先出去。”侯夫人冷冷看着依偎在定南侯怀里的女人道。
定南侯略有几分不悦,倒也没多说,把人打发走了,才兀自起身穿了里衣,问她:“现在可以说了?”
定南侯夫人呼了口气,这才将方才街上见到嘉才人的事说了出来:“妾身不会看错的,那人分明就是嘉才人。”
定南侯本来悠闲的神色微微一顿:“当真?”
“对。”
“那就有意思了。”定南侯说罢,冷冷一笑,吩咐道:“来人,备马!”不管是利用嘉才人来威胁九皇子还是庇护嘉才人的人,都是十足的好用呢。
他如此想着,直接叫上了自己最精锐的护卫。
吟香楼上。
张晓芳兴致冲冲的捧了账目来打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