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丹宏说道。
“同样,依据上帝赋予我们的正反选择秩序,我们需要的不是那种必须听从自己的声音,不是那种必须要消灭一切不同于我意见的声音,不是要消灭那种与总是与我作对,总是处处看我不顺眼,总是要处处给我难堪,给我狼狈,给我刺痛,给我伤害,给我噩梦,甚至给我诅咒的与我誓不两立,对峙相反的人的存在,而是要理解这种正反冲突的现象和特质正是上帝对于每一个人包括我的设计和赋予,因此我们需要的不是去灭除这种现象和特质的存在,而是要遵循它,尊重它,并从这种现象和特质中去作出自己关于真,善,美,光明,创生,天使和生命的选择。这是上帝对我们的希冀与期待。牢记这一原则,并时时想到它,就是主与我同在。”飞龙说道。
“是的,爹。”丹宏说道。
却说次日丹宏三人便试着去找工作,然而诺大碧京城,处处皆精致珑玲,华贵雅洁之所在,想找个类似码头搬运的体力活计也难见。打听之下,便循着江流河道之处走看,却见着一排沿江而列,沿河而建的官宦贵胄的私家府邸云集之地,说是府邸,其实恰如园林,修建得一个个华美异常,巧夺天工。三人惊叹不已,不由被吸引,便沿街而行,但见阔大而不失秀雅的园林府邸两旁古树成荫,绿意浓酽,碧醉流沁,映得那各色墙体分外美雅,舒心惬意。望眼小巷曲径之处,亦是华姿勃发,端端雅润如玉,傲世无双。府邸大门皆有家丁守卫,漫说去找工作,便是稍一靠近,便被示意回避。而这府邸园林之街竟也长得仿似没有尽头,害得兴意烂珊的三人意欲转身回走之时,却已进路远远,退还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待过许久时分,方才走完这街坊。
挨着这街坊不远,便是书香文墨,古玩雅藏的商市铺面的汇聚之所。丹宏三人抬眼看那各家门匾,但见分别上书思云斋,慕云楼,醉云亭,,熙云台,珠云坊,画云廊,雅云庭等等。
“嘿,这些商铺名称几乎都在中间带了一个云字,却是与我的姓氏相同。”丹宏心里想道。
哲永,郑量也发现了这个特点,便都向他说起,他表示也有些不解。而且这些匾名字体好些竟然感觉有不少熟悉和亲切,仿佛酷似小时候母亲教自己写字时的字体。好奇问起一老者时,却说道:“这条文房古玩市集乃是奉王后之意建造,建成之日,众商家纷纷拜请王后为他们贵起店名,雅赐墨宝。王后盛意难却,便提笔赐名,奋笔疾书,一气写下思云斋,慕云楼,醉云亭,,熙云台,珠云坊,画云廊,雅云庭等等。”
“敢问王后为何对这云字尤为情有独钟?”丹宏问老者道。
“这我却不知道,也许属于个人僻好吧。总之听说这王后乃是国色天姿,贵仪天下却又至真至直,至性至情之人,国君对她那是万般宠爱,千依百顺。许多不关重大国计之事,乃就由着她的性情率性而为去了。不过她的种种率性举动,由性做法倒多是有益于最普遍的广大市井平民大众的,并令他们甚为欢欣悦意,俱皆对她敬重佩慕不已,只是因为囿于身份地位所限而只闻其名不见其面。这也是老夫心中的一桩憾事。”老者说道。
丹宏拱手鞠躬谢过。心中却也对这陌生而神秘的王后涌起不少好感来,想不到天地之大竟然也有如此这般仿似我母亲姐妹般印象的巾帼女人,若是有缘,定愿一睹其华贵尊容。
三人便试着在这书画古玩市铺找个活计做。丹宏倒是有掌柜要,但哲永和郑量因其形象欠佳,并无人愿收留。这样丹宏也只好放弃了。
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哲永,郑量二人又随丹宏一起经好心人介绍来到一处官府征招挖护城河渠的劳工的地方应征。但见这里早已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看来这事务还挺俏的,应征者甚众,俱皆多为来碧京城务工的外地人。三人各各排队应征。轮到哲永时,负责征募的那中年女人看他一脸恭敬堆笑的寒酸丑陋模样,心中就莫名地大为不悦,便喝令他站一边去,斥他不符合条件,不予接待。哲永怔怔的惶惑不堪,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傻傻地如同热锅上蚂蚁手足无措。
许久他又尝试去另一个征募台问询,这回是个高挑的年轻女人,生得还有几分姿色,淡淡地还带有些许矜傲,哲永看时,兀自心里先低矮了几分,诧诧地有些紧张,小心翼翼而又毕恭毕敬,满脸堆笑地向她问询起劳工征募条件一事。那高挑女人只看了他一眼便不想再看,只把头偏作一旁,冷淡地说道:“我这里不负责问询,只负责征募的后期事务。”哲永再问哪边可以问询时,她只冷淡地说道:“不知道,不清楚。”便不再多说与理睬,一脸冷漠傲慢得令哲永感到更加自惭形秽,便又怔怔地离开。
想到女人们的冷淡冷漠,势利傲慢,这回他特意找了由一个青年男子负责征募的桌台前问询。照例也是毕恭毕敬又诧诧怔怔。谁料那男子比那两个女人待他更不友好,面对哲永礼貌有加的问询,一言不语不说,还用一种满含凶毒杀念的魔恶目光看着他,哲永顿然感到一种恐惧和畏怕的忐忑与寒意,怎还敢继续多问?于是放弃了应征的念头。
那也郑量也遭遇了同哲永差不多的情形,当面不好发火,下来之后却是骂骂咧咧的。丹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