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这,她亦有些坐不住:“姐姐,你是说皇上他身边真有这样的人么?”
顾沛蕖沉吟片刻,微微点头,她心中暗想即便宇文焕渊在装不知,也有灵娈坐在一边,两个人参详游说也是好的,况且依焕渊现在的表情与言语确实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既然有这样的人,皇兄为什么知道了而不除了他?”
宇文焕渊放下酒盏,满眼着急,似乎恨不得登时知道一切,对此人先下手为强。
“因为此人对他与你都有教养之恩,再有他更害怕因此而伤了与你的兄弟情谊。焕渊,今天我来这,皇上并不知道。这也是我的擅作主张,因为我相信你与易安不同!”
顾沛蕖轻轻抬眼,看了看天空中那轮皎月,嘴角抽动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在我入府之前,我已经送了消息给你皇兄,若是我不能安然出府,你便已经有了反心。若是你真有反心,我愿意为你篡位祭旗。若是你是你没有反心,那么诛杀易安同谋者则指日可待!”
宇文焕渊一听,觉得头如斗大,他更是一头雾水:“皇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此事怎会牵连我?又和易姑姑有什么关系?”
而后顾沛蕖便把以前的事情,还有一切的前因后果都陈述了一边。
宇文焕渊变得愈发的沉默,原来这两日皇兄竟然遭遇刺杀,而且此时易安还不死心的下毒戕害。
顾沛蕖怕他不相信,言辞愈发的恳切:“起先皇上也不信会是易安所为,可是为了太后和初云的安全,还是将她们送去别院小住,而留下易安就是想静观其变。后来,易安做贼心虚,特意到宣仪殿为皇上他送膳食,那被伤了的肩膀到底让皇上看出了破绽。”
雪灵娈听到这些,才发现这偌大的皇宫内院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秘事,隐匿着这样多的危机,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爱人会与这样人同谋,所以便善意提醒:“焕渊,你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你与皇上的武功功法有北越谍者的影子么?看来你们的师傅应该就是这位易姑姑了?”
“不是她,那是个男人,我与皇兄的师傅另有其人,此人应该也是出自北越谍府的北越谍者。”
宇文焕渊将此事在心中过了一遍,更加笃定了此事确实如此。
“皇嫂,您放心,我身上虽然有母妃的北越血脉,但我更是宇文家的儿孙。皇兄不止一次的告诫我时刻谨记自己身为天潢贵胄所担负的使命,那便是心坚不移,始有家国。我不会因为一己私欲置大梁百姓不顾,置天下苍生惘闻。而且我与皇兄一同长大,我了解他更了解自己,只有他才能开万世太平。而我,只适合做马前卒,为其开疆拓土!”
宇文焕渊说话的表情很郑重,只是在提到自己皇兄时很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那种欣慰和崇拜溢于言表,这样的感情让顾沛蕖信服。
言毕,宇文焕渊解下了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方御信军的虎符,恭恭敬敬地将她呈给了顾沛蕖,言辞恳切:“皇嫂,请将此物代我交给皇兄,御信军是他的心血,也是巩固天下的铁军。臣弟愿为幽煞将军带军奋战,但是臣弟不能做统帅,只有天子坐镇才勘配天下之师!”
顾沛蕖见那方黄金打造的虎符,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眼中似乎看到了奔赴疆场的千军万马。
她顺势接了过来,声音温婉:“焕渊,我代皇上谢谢你,再有希望你不要怨我。我与灵娈因兄弟阋墙而沦为遗孤,我不希望这样的惨剧再发生!”
宇文焕渊微笑着点点头,拿起酒盏恭敬地敬了一杯酒:“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谢谢皇嫂与皇兄的信任,收下了我的衷心,也谢谢皇嫂帮我卸下了这千金重担。”
顾沛蕖此时才彻底明白宇文焕渊的坦荡与不羁,他不贪恋权力,不贪慕富贵,反而是这样的他才会得到宇文焕卿的信任,所以即便宇文焕卿知道了这些秘事也并未慌张,更未对宇文焕渊做什么。
这样的兄弟情在皇家少之又少,让顾沛蕖觉得不容易更觉得要分外珍惜。可是她此时不知道,此时已经有这样一个人奔赴晋中,意图改天换日。
宇文焕渊此时更加关心的是如何能将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那个北越谍者抓住,他自己反复思量一番:“皇嫂,皇兄打算如何‘抛砖引玉’啊?”
“皇上已经放了消息,说是易安被擒但宁死不说背后主使,被施以重刑,要务必撬开她的嘴。届时为了不暴露处心积虑筹划多年的这一切,此人要么杀易安灭口,要么来舍命救人,你要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们已经期盼多少年了!总之,他一定会来!”
顾沛蕖将虎符放进了袖管之中,眼神中透出了一丝狠辣,每每想到易安那张脸她都觉得后怕。
宇文焕渊则舒展眉心,很是赞同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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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此时的南宫清与南宫澈已经“送”乌不同一行人出了锦陵下属的五城,而今夜色已深,二人看着天边的皎月星光,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直觉得该来的一切终究是要来了。
“二位公子找本王有何事?”
乌不同看了看二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