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便没受这场祸事的波及,有人说,初家也是幸运。

喂有听到女儿尸骨无存的消息的初父初母,坐在府内呆了半天。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女儿那晚到他们房中说那番话,实则是在向他们告别。

女儿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向苏崇惠复仇,解脱自己,还有避免初家被牵连。

这时初家小儿子用感叹的口吻道,“算她初霜有点良心,到最后没再给我们家抹黑,早说她瞎了眼”

素来温和的初母红了脸怒喊:“闭嘴!她是你姐姐!”

十六岁的少年被吼得一愣,回过神后从凳子上跳起来,“谁是我姐姐?她才不是我姐姐!娘你之前不也说她不是你女儿吗!”

吼完,他气冲冲地出了门,去自己房间。

初母愣住,看向一言不发的初父,良久后,安静的厅堂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暮摇婳对此不胜唏嘘,“也许,这是对于初霜来说,最好的结局。”

“大概吧。”

人的一生大概就是,不停犯错,然后为犯下的错负责,再继续犯错。

非伤到鲜血淋漓不肯罢休。

席柏言收了她手边的信拿去烧掉,“这种事你可别放在心上,回头弄得自己不好受。”

小姑娘多愁善感的,到阴雨天便容易伤春悲秋,岂不伤心又伤神?

暮摇婳在他身后勉强扬唇,不可否认这事给心情带去了不好的影响,可既是旁人的故事,她一时入戏又不会一直入戏。

她觉得是个悲剧,于初霜而言未尝不是解脱。

“好啦,我不多想。”暮摇婳起身跟上他,“苏崇惠被问斩的消息即将传到沧澜,他们恐怕会更加坐不住吧?”

“据我推测,沧澜王也在备战当中,苏崇惠的死只会激怒他们,让他们士气大增。”

“我向祖父提过沧澜近来可能会进犯,他也在做迎战的准备。”暮摇婳握拳,“这次要狠狠杀一次沧澜的威风。”

席柏言缄默地望着燃烧信件的烛火。

怕自己的话让他不高兴,暮摇婳抱住他的胳膊,眨着眼唤他,“夫君你别不说话呀。”

“你呀。”他失笑地捏了捏鼻梁,接着捏住她小巧的鼻尖,“我对沧澜没感情,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还顾忌什么呢?”

“喜欢你才在意呀。”她毫不吝啬给他的甜言蜜语。

“小东西。”这话席柏言很受用。

暮摇婳狡黠地眯了眯眼,“现在的我好像胡说八道哄心上人开心的fēng_liú公子哥儿啊。”

他认真地点头,“确有相似。”

她傲娇地扬起小脸,随手拿过一只狼毫挑起他的下巴,故意粗声粗气地道:“来,给爷笑一个。”

席柏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头一偏,咬住笔杆从她手中“剁”过狼毫丢到一边,扣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低低哑哑的。

“不如说亲一个。”

暮摇婳震惊地睁大眼,抗拒道:“不行不行,你竟然不听本大爷的”

余下的话音淹没在男人温柔的吻中。

事后席柏言拇指抚过她的嫣唇,“小姑娘,扮演上瘾了,要不今晚”

暮摇婳咬住他的手指头,打断了他的话。


状态提示:第777章 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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