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女人,既然已经将她们调换,为什么不斩草除根,还让谢兰庭有机会回来。

既然看到了她的长相,越长越像连氏和谢桓,怎么不毁了她这张该死的脸……

谢如意往日努力克制的怨恨,在内心肆虐横行,她对这个章氏生不出半分感情。

一个仆妇而已,说是她娘,就是她娘了?

章氏浑浑噩噩的听着,泪流不止,却使劲地低下头。

这个时候,谢如意不理会章氏,也情有可原。

兰庭若非是因为过的太苦,对亲情没有过多希冀的话,她对连氏这个母亲,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血脉亲情。

因为她没有过,所以很想要。

但谢如意从来没有缺少过,所以她见到章氏,也没有什么动摇感慨。

章氏极有克制力,从进来之后,就没看过谢如意一眼。

她只是眼巴巴地瞅着兰庭:“孩子,娘知道,为着小姐娘弄丢了你,是娘的不好,你可不许胡说八道,污蔑小姐啊!”

章氏恬不知耻,竟然还意图想要污蔑她。

可惜,这番话没法让人信服,只是自作聪明。

谢桓摆手沉声吩咐道:“将这老东西给我绑了,拉下去等待处置。”

他想就此息事宁人,或者说,是将此事照旧压下去。

“住手!”

随着兰庭一声阻拦,她身后的侍卫便站出来,果断截止了他们的动作,将章氏重新按跪在地上,一根白绫就缠上了她的脖子,看这架势,是要在他们面前,把人勒死的打算。

这一举动,彻底触怒了谢桓:“谢兰庭,忘了你的身份吗,想在我侯府动粗不成?”

“不然呢,我为何要带他们来。”

连氏摇头道:“一定是搞错了,章氏的孩子出生后就夭折了,而且,她去任地时,没有孩子。”

说谢如意是捡来的,都比说是章氏的可信。

赵晟风闭着眼睛,不言语,似是对这场闹剧,根本不感兴趣。

兰庭轻笑一声,缓缓地走到谢如意后面,白皙细软的双手,压上了她的肩膀。

在她耳边絮语道:“谢如意,那可是你亲娘啊,十月怀胎,与你骨血相连,你可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捂死吗?”

谢如意急促地喘息,抬头正见章氏极力挣扎,可怜极了。

可怜极了,她不由得失声惊呼:“不、不行!”

“如意?”连氏揪紧了帕子,望着谢如意眼神复杂。

谢如意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不管她是谁,长姐你这么做,也太残忍了。”

“关你什么事啊!”兰庭淡漠地扫视一眼,轻飘飘道:“她都说了,她是我亲娘,为了女儿去死,不也值当了吗?”

谢如意鼓足勇气,与她对峙:“杀、杀害平民,是犯了律条的!”

兰庭勾了勾鬓角的落发,笑语晏晏:“谁同你说她是良民,这是我买下的奴仆,由我处置。”

看着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章氏,却依旧死咬牙关,兰庭也不禁感叹,是不是母爱太伟大了。

“你想要她富贵荣华?”她拧起章氏的下巴,语调轻软,柔而冰冷:“我偏要送她上断头台。”

断头台三字一出,章氏激怒吼道:“不许你动如意!”

这句话一出,没有不明白的了,章氏不打自招。

连氏捂着隐隐发疼的胸口,痛心疾首质地问章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待你不薄。”

“当初只要你一句话,我又何至于去嫁给一个管事。”章氏终于恢复正常了。

“你什么意思?”

章氏带着yù_wàng的双眼不甘道:“秋荷能开脸做侯爷的妾侍,怎么我就不行了。”

谢疏安的脸色一沉,秋荷正是他生身母亲的名字。

当年是连氏身边的大丫鬟之一,和章氏情同姐妹。

听了这席话,连氏心都凉了,气得脸色发白。

反倒是谢桓,头脑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什么:“秋荷的死,你也知情对不对?”

连氏这样的人,让她要谁的命,还不太可能。

当初就是看秋荷身子康健,才将她开了脸给谢桓做妾,秋荷果然如她所愿,不出半年就怀上了谢疏安。

那时候,章氏也为秋荷高兴的不行,根本看不出半点藏奸之心。

谢桓问出话后,章氏不肯再开口了,让谢桓的脸面极为下不来,他掠过赵晟风,他好像没听见。

连氏一直都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耳根子也软,旁人说什么,她大多会听信。

不过,一般都是身边可信的婆子丫环。

奈何,这次出事的,是她的亲生女儿。

章氏家里落难后,她帮了不少,甚至让她做了女儿的奶娘,可当时照顾女儿的事情,是最清闲的了。

日后,女儿长大了,也会念着她做奶娘的恩。

连氏没想到,帮来帮去,帮成了仇。

兰庭还待再问下去,一个猝不及防,章氏就站起来,朝一旁的柱子猛撞了过去。

众人惊呼一片,只来得及拽一把的侍从淡定自若,探了探章氏的鼻息,没有死。

谢如意除了一声尖叫,听到没有死后,就更漠不关心了。

赵晟风简直没了知觉一样,只挑了挑眉,隐隐带着得意的气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这个养在府里十多年的假小姐,府里这些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人心里,也多少会有一些偏颇,无法客观。

更何况是连氏呢。

她磕磕绊绊道:“兰庭啊,如意也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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